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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黄目前尚无固定、权威的命名。有的人说它是酸枝木一种,或属越柬紫檀,或香枝木一种。据芮谦《故宫(微博)收藏黄花黎家具》一书中介绍,在国际最权威的木材志中查询不到这种树木。因为一个树种的命名,国际上的做法是先到英国皇家植物园查询,该园是国际上认可的最权威机构。如无结果,也就是说,该机构尚未收录此树种,那么它则属于新被发现的树种。越南目前还没有这项专业的研究机构,越南现有树种在英国皇家植物园的备案,大多是外国人搞的,以法国人居多,其中“越南黄花梨”未被报送。
越黄能与海黄“乱真”,当然说明功力也是深厚,两者出产区域同纬度,气候相同,科、属也相同,只不过产地不同,因而产生了细微差别(两者同异详见前期发表的《海黄真伪辨》)。鉴于海南黄花黎已被学界认可为“降香黄檀”的学名,笔者认为越南花梨也到了给它定学名的时候了,可以称之为“酸香黄檀”。
历史
越黄到底什么时候流入中国,莫衷一是。有的人说,明清时候的花梨木,大部分采用的就是越黄,比如广东的家具商吴炳亮;有的人说,明中后期自隆庆开放海禁,就进了相当多的东南亚木材,包括缅甸、泰国的黄花梨,但有否越黄,尚未考证出;有的专家则说,越黄进入中华,应是近十来年的事,包括故宫博物院在内的地方,看到的花梨都没有一个是越黄,比如故宫博物院的胡德生教授。到底什么时候流入中国,故宫里有否越黄,都是个值得学术界和家具界共同考证的有趣课题。
存量
有人说越黄很多,目前,“尚处于开发初期”,说越黄已很紧俏的,是缘于利益驱使的炒作。持这种观点的大多为学术界。有的人则说,越黄的现状其实就是海黄十年前的状况。再过三五年,也将一木难求。还搬出赴越南考察的结果说,目前在越南一些深山,才偶尔能看到一两棵。或在养猪圈栏杆上能寻觅得。持此观点的人,大多是业界,比如杨波。情形到底如何?
先说笔者去越南的见闻。三年前,笔者参加一个全国都市报总编辑访问团,走访由河内至西贡(胡志明市)千余公里的地方。在各大家具商场,看不到见越黄制作的家具,连工艺品,也只有到了河内胡志明纪念馆,才看到了一些佛珠手串和把玩件。由于有了笔者的一路越黄知识普及,众多老总把那些越黄抢购一空。据介绍,树木已砍伐殆尽,家具也被本国人买去或出口他国。在中越边界的凭祥,有一个贸易点,但量小,主要是在东兴,进入中国的越黄,多年来主要在此买卖。
药性
海黄的提取成分在中药上作为理气镇痛之药,用于治疗高血压、心绞痛等疾病,具有明显疗效。实际上,随着海黄的枯竭,近年来,都不乏用越黄顶替了(可见前作《神木降香理心气》)。虽然目前尚没有质检机构通过科学分析,探究二者成分异同,但多年的临床实践比较平稳,也表明二者药性应该接近,也表明海黄、越黄为同科同属。在此,也期盼国家质检部门早日组织鉴定。
越南黄花梨
行情
莆田仙游两地,也是近年来越黄的主要买卖地。据越黄商介绍和笔者几年来的观察,越黄进入他们的视野,主要是2000年前后。本世纪初,1吨板料才卖两三万元,那时价位是海黄的约1/10。此后市场日益红火,到2007年时,板料(即宽度30厘米左右、长度约2米,即可作床板)最高点达到每吨120万元。但随后金融危机爆发,则一路走低,降至每吨六七十万元(而那时候价格,都仍然比同期的“木帝”小叶紫檀——也是一等料还要高。比如2007年紫檀大料是每吨七八十万元,金融危机时跌了一半以上)。至于能制作工艺品的园木、块料,大抵维持在200元1斤。2010年4月,笔者在仙游了解到,大板料竟蹿至每吨两三百万元。前两天,一名商人则从南京买来返流的1吨木料,成交价70万元。主要是面宽二三十厘米、长达六七十厘米的小板料,也包括了一些园木。连原来200元1斤的园木、块料竟然也摸到了六七百元,简直追上了海黄的树头树根料。你说,若非越黄有与海黄相近的材质,哪来如此魅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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